太宰炙鮪魚

遺憾的排列法則

簡介:這是 個有關於某個愛撒嬌,感覺他哥蛋糕切塊沒一樣大,於是心裡怨懟的故事。

CP:BTS/錫珍(就算看起來可能不太像但作者誠懇臉表示他就是個all珍黨) 


警告:我提早讓他們搬家換房間住了。還有按照我自己無聊隨便翻的文章的感想,我想個性應該會被人指責有OOC的成份。




---正文--



這件事一直到他們真組了團,像作夢般出道,並且都發了一張專輯以後他才特別地有感,為此他甚至發了訊息給自己的姊姊。


因為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不只是沒有共通話題可講而已。

鄭號錫與自己的長姊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擁有一樣的父母,努力端平一碗水的陌生人,一直到要快成年前,和團員們一起住,才理解了他姊姊偶爾看著他時那種難以理解的不平出自何處。


那是因為感受到的愛在天秤兩端沒有均等時發出的吱呀聲。


因為他的出生對姊姊來說,恐怕就是眼睜睜看著導彈直落而下,卻只能張開雙手假裝歡喜迎接分裂她國土的敵軍那樣的情況。

尤其是回想起來,自己又是那麼喜歡撒嬌的往事。光是想像原本圍繞著自己為中心的父母,突然被分走了一半的目光,將現在的心情一代入舊時的場景,他都能想像出在那麼小的孩子心裡,那該是多大的一塊陰影,所以他沒頭沒腦地給她發了“對不起”。



只是那正好是練習前,於是他轉成靜音的手機在三十分鐘內,多了十多通長姊又急又氣的未接來電。


(要是你再不接我都要打給媽媽了,到底為什麼要發這麼可怕的訊息給我!!!)

「我真的很抱歉。」

姊姊的聲音在話筒的另一端聽起來帶著泫然欲泣的氣息,讓他放輕了語氣安撫著。

(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把話講得清楚些啊!自己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突然就發了這麼沒頭沒腦又叫人擔心的句子……)


「是關於以前的事。」


(啊!?)


「我晚些打給妳好嗎?」看著旁邊的哥哥弟弟一臉疑惑地盯自己,這些話可不是在他們面前講得出來的東西,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些想法幼稚得叫人羞恥,可是他真的需要一個“樹洞”大聲喊出這些心裡話。




於是在當晚像是保密防諜那樣閃過其它人的好奇心,第一回和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至親通起電話時。一如所料,這個真心話理所當然令他被充當“樹洞”的姊姊羞恥play了很久,但她也一如承諾並沒有將這件事和其它人說,還和他在後來親近了不少,雖然在條件交換中,他賣了自己的隊友。(看著被姊姊用手掌摸頭揉捏臉頰一臉驚嚇的國兒,他在心裡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



◆◆◆



鄭號錫喜歡被弟弟們蹭過來撒嬌的感覺。


喜歡像揉捏小動物一樣搓弟弟們的臉頰,然後摩挲孩子們的髮頂,看著他們亮晶晶的眼神,做為哥哥,滿心愉悅。


但是說到了撒嬌這件事,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也是需要找個對象撒嬌的。


畢竟給別人摸頭和被摸頭是兩回事。


可鄭號錫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就像是個因為已經長大,所以被父母略過關愛的長男。不幸的是從他在這個團體中的排序開始,就註定了這件事會成為一個悲劇,因為他只有兩個選擇。



老二玧其哥在家是絲毫不管事的懶憊模式,就像是每天加班回家已經沒電的老爸。和自己的關係因為又已經認識得太久了近似於朋友,要是讓玧其哥給自己摸頭,恐怕光是伸手過來兩個人都要同時回頭乾嘔,但這哥比他幸運的一點,就是和他們隊上的大哥碩珍同房,就算完全不撒嬌,回得晚了關心的電話便來了;睡得少了馬上就有人在後頭叨叨出聲。可他既不像玧其哥一樣工作起來就會進入不看不言不聞的三苦模式而被擔心;不像南俊一樣忘東忘西,讓哥哥追在後頭給他撿著提醒;也不像柾國和泰亨因為年紀小所以可以毫無顧忌地把自己掛在碩珍哥身上。他會的只和智旻一樣幫忙整理,把自己顧好,但受到哥哥張大著眼睛感動地稱讚他乖巧的卻一直只有智旻。要不是他走在哥哥旁邊汗如雨下的時候,碩珍哥還會記得幫他擦汗,鄭號錫都要以為金碩珍忘了有自己這個弟弟ーー畢竟他坐在旁邊等著當一日MC的哥哥注意到他而過來時,全世界都被訪問完了,獨獨就略過了他。



於是忿然,然後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卻還是對著滿臉抱歉又慌亂的哥哥耍起了脾氣。那天碩珍哥因為歉意黏著他團團轉,視線全掛在自己身上讓他湧起一陣快意,卻又在之後痛恨起自己,竟然因為這樣的小事鬧起彆扭後得到的關注沾沾自喜,就像是一個假裝哭鬧之後得到糖的孩子。


自省後他提醒自己別再做出這種像是吵鬧要求甜頭一般的行動,卻又隱約嫉妒起弟弟們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到那雙手的愛撫,既想靠近又質疑起自己行為的合理性,因為他已經為自己貼上了兄長的標籤,不自覺地為自己施加著悲哀的壓力而無處宣洩,直到像是發條停止的木偶兵一般直線倒下。




◆◆◆




那天醒來以後他靠著意志力死活撐過了當天的活動,回到宿舍就開始發起高燒。

滿腦子都是對於其它成員的歉意,在床舖上痛苦的來回碾轉,直到突然被充滿涼意的毛巾襲上時嚇了一跳,因為有人用他小時候母親對他的方式在給他擦汗擦臉。


睜眼果然是他們的大哥。


哥哥指甲修得乾淨整齊的手指,沁著暖意梳過髮際,整理起他的前髮,令人心安的撫觸一下下滑過髮頂,讓他的手指偷偷溜出被窩,撒嬌的揪住了哥哥T恤的下擺。

那時令人愉悅的撫觸停頓了一下,鄭號錫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那一瞬好比被雷擊中一樣,還好伴隨而來的是碩珍哥悶在胸口的笑聲,和用手背輕緩給予的臉頰摩挲,讓他止住了即將出現的顫動。

就像只討摸的貓,追逐著那只愛撫他的手,完全忘了平日的尷尬,被逗貓棒吸引得團團轉,可是模糊之中傳來了人聲,哥哥的手依舊停駐在他身上卻停止了動作。接著一如所料,它像蝴蝶一樣翩然飛離,連他攫在手中的那一小角衣料都在一個停頓之後逃出了指尖。



霎時所有的忍耐都隨著那一塊衣角離開,一路走來受到的委曲,咬牙忍受的痛苦,還有對未來的無限煩惱,宛如泥石流崩然成災。


充滿希望還會自體發光的鄭號錫向後退去,現在的他只是個愛哭、膽小、又想撒嬌的孩子。


生病把他的自制全吃光了。


手背掩在雙目上,他對著發光的門縫抽鼻子,希望哪個人都好,請來安撫他的軟弱,可是時間彷彿就停在哥哥走出門關上的那一刻再沒前行,他已經被遺棄在這個小空間裡了。

鄭號錫難過得把自己蒙在棉被裡縮成一團,讓金碩珍進門的瞬間,看見的就是他平常努力表現得開朗樂觀的弟弟,揪著棉被滿臉糊糊像一只被連著心愛毛毯丟掉的小狗。

他在心裡把說會代替自己來陪他Hobi哥,結果十之八九是被路邊野花迷了心智,結果去打了電動的泰泰吊起來抽了一百下。拿起面紙坐到床邊,手伸過去拍拍弟弟的頭,示意他放開棉被讓自己給他擦擦那滿臉的醬糊。


困惑地抬頭,發現哥哥又回來的時候,他用十倍於剛才的力道揪緊了哥哥T恤的下擺,金碩珍被這個力道拖得向下一傾,發出了驚嚇的鼻音,連忙安慰道:「Hobi啊!別生氣了,哥今晚都會守著你的。」磨蹭著上床,怕冷的把自己也擠進被窩,清秀的眉目張大了眼睛無辜地和弟弟對視「哥只是洗澡去了,你不會想和練完舞滿身汗味的我一起睡的吧!」

擦乾淨了鼻涕眼淚又用溫毛巾擦過了一回臉,他隨手把毛巾掛在床邊把弟弟抱在懷裡,下巴頂在對方頭上,老王賣瓜似的自贊:「你聞聞,哥現在是不是香噴噴噠?」



確實。



很香。

很暖。

還帶著一丁點從浴室出來還未褪去的水氣。


他貼著碩珍哥的胸口,聽著他像哄小孩的聲音和平穩的心跳聲在耳膜上震燙,瞬間平靜了下來。他甚至能想像得出,哥哥的臉頰貼著髮頂將氣息吹過自己髮絲的模樣,骨節分明的手擦過他的背脊,遞送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感謝哥哥有著寬廣的肩膀,能讓他這樣整個人都躲了進來。



「號錫啊!我們親愛的兄弟號錫啊!」


在男人來說,這個嗓子過於溫柔甜蜜了,聽他呼喚自己的名字,搔在心口都會發癢熱燙了起來。


「抱歉了總是讓你做一匹拉車馬,哥以後會更加倍認真努力。如果你累了的話,即使暫時休息也無所謂的,畢竟我們有七個人呢!你休息的那一份馬上就可以補上的,就算揹你都行!畢竟哥的肩膀這麼寬,即使是六個人一起乘著也扛得動的。」


說著不著調安慰的哥哥還是有著奇妙的撫慰力量,雙手緊鎖在溫熱軀體的腰窩處合握,微顫了一下的縮瑟讓他知道對方也許因為他的力道而不舒服了,可是他一點都不想鬆開。


哥哥的指尖輕輕從髮頂順到了背脊,說話的吐息溫熱地吹過了耳殼。

「不管有什麼煩惱我都會聽你說的;如果累了也可以靠著我;如果有害怕的東西也可以躲在我背後……」

悶在懷裡的弟弟反駁起他溫情的吹噓「哥自己明明就是個膽小鬼……」

「為了可愛的弟弟們哥我可以很勇敢的。」

「才不可能。」

「你只是沒機會見識。」

「哥一定會發出慘叫臉色發青的逃走。」他閉上眼半沉在夢鄉和哥哥鬥嘴「就像看見蟲子時……那個樣子。」

「Hobi啊!給哥來點信心好嗎?」

「不…… 」




◆◆◆



「!!!!?」

他是驚醒的。

抱著枕頭流著口水的下一秒是雙目圓睜瞬間坐起,昨天和哥哥鬥嘴到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翻過身他心裡想著:果然就是“今晚都會守著你”,但早上就失效了,因為碩珍哥從來都是最早醒的那個。


休息過後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但眼睛肯定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是腫的。亂翹著頭毛,狼狽踏出房間,鄭號錫感覺自己和醃菜沒什麼兩樣了,除了沒經過風乾,現在乾巴巴的樣子可能直接就能給他哥入菜。


其它人還沒全起來,碩珍哥這時大概在廚房裡。


果不其然,就在他才這麼想著時,哥哥就提著吐司端著煎蛋和火腿從廚房裡出來了,在餐桌上放下東西後,混合著煙火氣息朝他伸出雙手。


他遲疑著。

雖然經過了昨晚,可清醒起來以後,還是對這種“過來撒嬌”的起手式竟然會用在自己身上感到迷惑。

但就那麼幾秒的遲疑,另一個身影已經代替他直撲而上,接住那個頑皮小子的哥哥在這個助跑飛撲的衝擊下倒退了兩步,用責怪的口氣叨唸「昨天我洗澡去的時候不是讓你看著你Hobi哥嗎?怎麼轉身就忘了啊!」

弟弟用力磨蹭著大哥的頸窩,像隻開心的小狗,講出來的話卻實力賣他。

「呃……可是號錫哥那時看起來好像在哭。」


他覺得自己一定又沒管好表情了。


「我怕進去會被修理。」


「放心我這下就來修理你了。」

快速接近把小獅子的爪子從飼育員身上撕下來,管他昨天沒洗澡,還兩個人一起睡熱得出汗臭烘烘的,鄭號錫成為第二個把哥哥撞得倒退的小鬼頭。


被扔在旁邊的弟弟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他「我先的!!!」

「是對我伸手的。」然後用耀武揚威的表情對上泰亨的呲牙咧嘴。



「唉能這麼有精神真的是太好了,燒果然是退了。」

和弟弟吵嘴的時候,毫無防備被抵上額頭讓他嚇了一跳鬆手想退後,不過哥哥抱緊了沒讓他離開,還愉快的哼歌帶著他轉圈。


注意力回到哥哥身上的他在被帶著旋轉的時候,出神想著真是搞不清楚在碩珍哥眼底他們到底是多年幼,明明哥哥自己的本性也很孩子氣。可莫名的,此時他就是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做出了依賴的姿勢,並且在下個瞬間,毫無防備地被網住。



「我們Hobi今天也將會充滿活力與希望,因為今天哥會用我所有的愛為你打氣!」


那句話穿透而過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可以得到“所有的愛”啊!卻僅限於今日。


那種滿是喜悅又雜著著遺憾,想要獨食又必須分享的感覺就這樣把他撞進了矛盾的迴圈跟著他的小哥哥不住打轉。


此刻的他既喜悅又憂傷,為那緩緩升起還未能清楚辨識輪廓的感情。

因為他曉得,終有一天,這份感情將朗朗宛如明月,穿過雲霧,絲毫不顧他的意願,佔在胸口重要的位置發光,既溫柔的照撫,又將灼得他張不開眼,淚積滿眶。





end。






「哥,不能不要只有今天拿全部嗎?」

「唉!你們可是有六個人呢!而且還有我們阿米們啊。」

號錫斜眼看向後方抓著哥哥褲腰一副很想加入轉圈的弟弟,他就承認了是鬱悶的鳥氣讓他突然起了壞心眼。

「那沒關係,只要每天比泰亨多一就好。」

「這倒是可以喲!」順著弟弟的話,碩珍跟著開起了玩笑。

小隻的那個發出了哀嚎「怎麼這樣啊!!!!」


金泰亨,在兄長們的男子雙打合壁連袂中完敗。


卒。







ーー




後記:


講真的我還真的是沒想到第一篇竟然是錫珍,其實原本是打算先寫糖珍的那個梗的,只是某天靜下心動手的時候不曉得為什麼,這種很遙遠的年代我不是很爽我老母老是把我放生的情況,我突然覺得特別覺得超適合放在號錫身上,大概是因為他在訪談被哥哥忘掉的時候, 那個臉不開心到一個爆, 害得我突然覺得這樣寫好像會很萌喔!於是就動了手,直接超車。最後我想這個故事大概是個be……抱歉-w-;雖然這已經是後記,講在這裡根本就來不及了。←垃圾。




20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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